集佳律師事務所十大知識產權案件評選委員會本著客觀、中立的原則，經過初選、復選以及評議，最終從2015年度集佳代理的眾多知識產權保護案件中篩選出了十件典型案件，該十件案件涉及商標侵權、專利侵權、專利無效、商標授權確權、互聯網不正當競爭、著作權侵權等領域。這十件案件具有較強的法律適用的典型意義和較大的社會影響，充分地體現了2015年度國家知識產權保護的良好水平，體現了訴訟代理團隊的專業水準，同時也為與之類似案件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維權范本。其中中華化工與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專利糾紛案一審，法拉力馳名商標糾紛案一審曾入選2014年度集佳律師事務所十大知識產權保護案例，2015年上述兩案件二審裁判已出，該兩案繼續入選2015年度集佳律師事務所十大知識產權保護案例，尤可見該兩案影響之巨。

TOP1：中華化工VS. 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

關注度：★★★★★

案由：“香蘭素”生產方法專利侵權案件

集佳代理：中華化工

審理法院：荷蘭海牙上訴法院

上榜理由：

2015年11月24日，廣為業界關注的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訴中華化工專利侵權糾紛由荷蘭海牙上訴法院作出二審判決，駁回了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的全部上訴請求，維持了海牙地區法院于2014年11月21日作出的一審判決，至此中華化工在這場海外專利訴訟中大獲全勝。2014年8月6日，總部位于歐洲的某大型化工企業，利用其擁有的 EP2222627B1歐洲專利，針對位于浙江嘉興的中華化工及另一中國企業提起專利訴訟，要求海牙地區法院簽發跨國界禁令（Cross Board Injunction），即禁止中華化工停止在該歐洲專利所指定的全部國家銷售香蘭素。面對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指控，中華化工積極應訴，最終選定Simmons-Simmons律師事務所荷蘭辦公室的律師與北京市集佳律師事務所律師組成的律師團全力應訴，律師團提供大量證據材料證明了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的 EP2222627B1歐洲專利不具有創造性，中華化工所采用的生產方法不構成專利侵權。2014年11月21日，荷蘭海牙地區法院P.H.Bloc法官作出裁決，認定涉案專利不具備創造性、應當予以無效，駁回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的全部訴請，并要求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支付中華化工付出的律師費29.8萬歐元。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不服一審判決，上訴至海牙上訴法院，并在二審過程中，進一步對其權利要求書進行了縮窄性修改，以克服一審判決對涉案專利全部權利要求缺乏創造性的認定。需要說明的是荷蘭專利法對于專利權利要求的修改限制較為寬松，這種修改不僅在一審程序中可以進行，在二審程序中也可，而且也允許將說明書中的內容加入修改后的權利要求。2015年4月24日，此案在海牙上訴法院進行了一整天的開庭審理，最終海牙上訴法院M.Y. Bonneur，R. Kalden以及C.J.J.C van Nispen三位法官作出二審判決，再次確定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的涉案專利缺乏創造性，駁回其上訴請求，并判令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承擔中華化工共約60萬歐元的一審、二審律師費。與此同時作為反制措施，中華化工在上海知識產權法院針對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提出了侵犯商業秘密的不正當競爭訴訟，兩起案件一外一內致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陷入十分被動的訴訟局面。本案是中國企業海外積極應對專利侵權指控并取得全面勝訴的典型案例。近年來，隨著中國企業業務領域不斷擴張，國際競爭力日益增強，海外頻頻遭遇知識產權訴訟的新聞也屢見報端。歐洲作為中國企業產品的主要出口地之一，許多當地同行業巨頭都將注意力投向發展勢頭良好的中國企業，意圖通過歐洲專利向中國企業發難，且由于歐洲的部分法院（如審理本案的海牙法院）可以通過“跨國界禁令”的方式，判令被告停止在歐洲專利所指定的全部國家停止侵權，因此，中國企業需要對知識產權保護格外重視，依次為企業自身在國外的順利發展保駕護航。

TOP2：法拉力（FERRARI）VS. 法拉利（眼鏡）

關注度：★★★★★

案由：“法拉利FALALI”商標授權確權行政訴訟

集佳代理：法拉力公司

審理法院：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上榜理由：

該案是司法保護境外馳名商標的典型案例。本案中爭議商標“法拉利FALALI于1997年6月18日申請注冊，于1998年10月7日獲準注冊，核定使用商品為第9類眼鏡等。事實上根據法拉力公司提交的相關證據，一審法院已經認定了法拉力公司的中文商標法拉力在爭議商標申請注冊日前已達到馳名程度，在此前提下考慮到爭議商標與引證商標在文字構成、讀音、整體視覺效果相近，因此爭議商標已構成對引證商標的復制、摹仿。爭議商標核定使用的眼鏡商品與引證商標核定使用的汽車等商品，均屬于日常生活經常接觸的物品，在引證商標具有較高知名度的情況下，爭議商標的注冊容易導致相關公眾對商品來源產生混淆或誤認，或者淡化引證商標的顯著性，損害了法拉力公司的合法利益。雖然本案中法拉力公司針對爭議商標提出撤銷距離爭議商標核準注冊已超過了5年，系第9年時才提出，但考慮到爭議商標申請日之前法拉力在中國境內相關公眾中已具有較高知名度，為馳名商標，也進一步考慮到爭議商標申請注冊人主觀上顯然具有攀附和搭便車、傍名牌的惡意，故法拉力公司針對爭議商標提出撤銷可以不受5年爭議期的限制。事實上對于多數知名品牌而言，如果相同或者近似的商標在關聯或者非關聯類別被注冊，不但會造成消費者的混淆誤認，甚至可能妨礙自己商業運營的多元化發展。這對于在境外已經知名、待進入中國市場的品牌而言尤甚。要減少、避免此類爭議，一方面要求商標權利人對其業務和市場做出具有遠見的合理預期，另一方面也要求知識產權律師對權利人各個關聯案件進行策略性的全面分析和把控，促進商標行政和司法部門做出真正符合事實情況的裁判，實現商標管理秩序與誠信原則保護的個案平衡。

TOP3：搜狗VS. 百度

關注度：★★★★★

案由：涉及靈犀輸入法不正當競爭案件

集佳代理：搜狗公司

審理法院：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

上榜理由：

本案核心爭議焦點是搜狗靈犀輸入法以下拉提示詞形式提供搜索候選，當用戶點擊搜索候選即進入搜狗搜索結果頁面，那么這一行為是否會造成用戶對搜索結果來源的混淆，是否構成流量劫持，進而違反《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二條構成不正當競爭。2014年底，百度公司發現網絡用戶在安裝搜狗靈犀輸入法客戶端軟件后，當使用“搜狗靈犀輸入法”在百度搜索引擎的搜索框中輸入關鍵詞進行搜索時，搜狗靈犀輸入法會自動彈出與搜索關鍵詞相關詞匯的下拉菜單，當網絡用戶點擊搜狗靈犀輸入法的下拉菜單中任意一個相關詞匯后，將會自動跳轉至搜狗公司經營的搜狗搜索（www.sogou.com）的相關搜索結果頁面。對此百度公司認為上述行為故意仿冒、混淆搜索框和搜索結果，搭便車以劫持百度流量，是對百度公司明顯的不正當競爭行為，于是百度公司將搜狗公司訴至海淀區人民法院。經過審理，海淀區法院僅僅認為搜狗靈犀輸入法提供垂直結果和搜索關鍵詞的設置方式存在一些問題。但對于百度公司訴稱的搜狗公司通過搜狗靈犀輸入法劫持百度公司搜索引擎流量的訴求不予支持，同時海淀法院進一步認為輸入法與搜索功能的結合，可以給用戶提供更多、更人性的選擇，促進提供搜索服務的各方經營者競相改善服務以帶來更好的用戶體驗，這充分地體現了自由競爭的活力，亦是消費者的福利所在。另外搜狗公司也已就搜狗輸入法與搜索引擎相結合的這項技術申請了專利，這在一定程度上亦佐證了該技術具有突出的實質性特點和顯著的技術進步，屬于典型的技術創新。由于搜狗輸入法及百度搜索引擎均在各自領域內占有很高的市場份額，因此基于這兩款產品發生的糾紛廣為社會各級關注，而本案的裁判結果也為進一步厘清雙方市場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TOP4： 矽力杰VS. 顧某

關注度：★★★★★

案由：“一種LED驅動器的控制電路及其控制方法”專利無效宣告行政訴訟

集佳代理：矽力杰公司

審理法院：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上榜理由：

矽力杰公司是一家總部位于美國硅谷的高科技公司，2013年12月在臺灣地區上市。矽力杰的產品以電源管理IC產品為主，應用面涵蓋消費性電子、工業用產品、資訊產品與網路通訊4大領域，尤其在LED驅動芯片領域享有盛譽。矽力杰公司研發的新技術，即專利號為 ZL201010619845.0，發明名稱為“一種LED驅動器的控制電路及其控制方法”的發明專利，采用了更簡化的電路結構設計，增加了驅動電路的穩定性和使用壽命，提高了電源的工作效率。該專利所涉的新技術引起了業內同行的高度關注。在該專利授權后僅一個月，顧某就針對上述專利向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了無效宣告請求。2014年9月28日，專利復審委員會以不具有創造性為由，宣告該專利全部無效。矽力杰不服向北京知識產權法院提起行政訴訟，請求撤銷專利復審委的無效決定。經審理北京知識產權法院支持了矽力杰的全部訴訟請求，撤銷了被訴決定。專利復審委和顧某不服向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經過審理北京高院作出終審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雖然從客觀事實上講，矽力杰在本案中有著充分的勝訴理由，但是由于本案涉及一種LED驅動控制電路的創造性判斷，技術復雜難懂，因此如何在訴訟中將復雜問題簡單化，使審理法官在很短的時間內充分了解案件事實，就成為關鍵中的關鍵。為此本案訴訟團隊與矽立杰技術團隊共同對案情的每一個細節均進行分析與討論，通過類比方式，將專利涉及的技術編排成普通人員熟悉的內容，將晦澀的技術語言轉化為生動活潑的生活語言，將技術限定以耳熟能詳的故事進行描述，力求使沒有任何電學背景的人員都能充分理解涉案技術事實。因此本案探索出的技術事實描述方式對于其他專利案件具有好的借鑒意義。

TOP5：中國某大型銅企VS. 歐洲某跨國企業

關注度：★★★★★

案由：技術合同國際仲裁與反壟斷

集佳代理：中國某銅企

審理機構：國際仲裁院（仲裁地點為新加坡）、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

上榜理由：

該案系中國銅業勇于技術創新，利用法律和國際規則維護自身權益，打破國外技術壟斷的典型案例。本案涉及的歐洲某跨國企業是一家擁有上百年技術積累的技術提供商，在銅冶煉領域具有技術壟斷的地位。基于最初簽訂的技術協議，歐洲企業和中國銅企共同合作完成了一期工程建設，一期工程順利運行。中國銅企二期準備擴大產能，為此需要向歐洲企業購買一項關鍵技術設備，由于歐洲企業擁有該技術設備的專利權，并基于其擁有的專利權和壟斷地位向中國銅企提出了過高的條件，以至于中國銅企無法承受，于是不得已中國銅企自主研制了一項工作原理和工藝流程完全不同于歐洲企業專利技術的新型技術，并成功在二期生產中得以應用，且完全滿足了二期產能的需求，且中國銅企自主研發的該技術也成功獲得了中國發明專利權。由于中國銅企研發的該新型技術效果良好且價格公道合理，國內銅業領域的同行均有意從中國銅企購買該新型技術。與此同時歐洲企業卻根據雙方最初的技術協議主張該新型技術的獨家銷售權應由其享有。為此雙方經過多次協商，未達成一致意見。于是歐洲企業基于此前的技術協議向位于新加坡的國際仲裁院提出仲裁，要求獲得該新型技術的獨家對外銷售權，試圖繼續控制和壟斷銅業技術市場。中國銅企基于對契約、法律和國際規則的尊重，在有理有節有據地應對仲裁的同時，充分分析了技術協議中限制競爭的條款及歐洲企業在全球擁有的市場支配地位，從而得出歐洲企業濫用了市場支配地位，附加了不合理的交易條件，限制了技術進步和競爭，違反了中國反壟斷法。基于此中國銅企針對歐洲企業在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提起了反壟斷訴訟，訴稱歐洲企業違反了中國反壟斷法，并針對其壟斷行為給中國銅企造成的損害提出索賠，據悉這是山東高院受理的第一起反壟斷糾紛案件。在國際仲裁和反壟斷訴訟的雙重背景下，歐洲企業權衡利弊后再次啟動與中國銅企的談判，最終歐洲企業同意修改涉嫌違反中國反壟斷法的技術合同條款，撤回國際仲裁請求，至此中國銅企依法全面維護了自身的合法權益。當前在已簽署的諸多技術進口協議中既存的大量不合理條款對國內技術引進方造成重重困擾，但如能夠像本案的中國銅企一樣應對合理，技術引進方還是能夠很好地維護自身合法權益，與技術輸出方一并實現雙贏。

TOP6：匯源果汁VS. 匯源罐頭

關注度：★★★★

案由：侵犯匯源注冊商標專用權及不正當競爭

集佳代理：北京匯源食品飲料有限公司

審理法院：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

上榜理由：

本案中案外人早在1985年就注冊了“匯源及圖”商標，核定商品為水果罐頭等，該注冊商標經過多次轉讓最終由北京天之高咨詢管理有限公司持有。1992年匯源果汁成立，匯源品牌經過使用和宣傳已為相關公眾所熟知，2002年首次被認定為馳名商標。2010年-2012年天之高公司將其持有的1985年注冊的“匯源及圖”商標中的“匯源”二字拆分后又分別進行了申請注冊，核定商品仍為水果罐頭，最終也都注冊成功。本案被告菏澤匯源罐頭食品有限公司成立于2009年，原注冊資本金500萬，后增資至1億元，菏澤匯源成立后從天之高公司獲得了最新注冊的匯源文字商標的許可使用權，于是菏澤匯源開始大量生產、銷售匯源牌水果罐頭。2014年匯源果汁針對菏澤匯源使用匯源商標，使用包含有匯源字號的企業名稱涉嫌侵權向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提起民事侵權訴訟，2015年7月山東高院做出判決認定菏澤匯源構成商標侵權、構成正當競爭，并判決菏澤匯源賠償匯源果汁經濟損失300萬元。基于山東高院上述判決，匯源果汁又向商標評審委員會提出宣告無效，請求撤銷天之高公司持有的最新注冊的匯源文字商標。商標評審委員會考慮到匯源果汁已系馳名商標，且山東高院已判決使用在水果罐頭產品上的匯源易造成相關公眾混淆誤認的事實，于2015年12月作出裁定撤銷天之高持有的匯源注冊商標。匯源果汁訴菏澤匯源案件代表了目前商標侵權及涉及標識類不正當競爭案件新的發展形態，這類案件中被控侵權產品往往與原告注冊商標核定使用商品不同，雙方所經營的領域也不同，因此需要認定原告注冊商標為馳名商標，同時被告還持有所在領域內的注冊商標，因此這類商標侵權及不正當競爭案件難度急劇增加，且從目前統計看這類案件已呈高發、多發態勢。

集佳律師事務所十大知識產權案件評選委員會本著客觀、中立的原則，經過初選、復選以及評議，最終從2015年度集佳代理的眾多知識產權保護案件中篩選出了十件典型案件，該十件案件涉及商標侵權、專利侵權、專利無效、商標授權確權、互聯網不正當競爭、著作權侵權等領域。這十件案件具有較強的法律適用的典型意義和較大的社會影響，充分地體現了2015年度國家知識產權保護的良好水平，體現了訴訟代理團隊的專業水準，同時也為與之類似案件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維權范本。其中中華化工與歐洲某大型化工企業專利糾紛案一審，法拉力馳名商標糾紛案一審曾入選2014年度集佳律師事務所十大知識產權保護案例，2015年上述兩案件二審裁判已出，該兩案繼續入選2015年度集佳律師事務所十大知識產權保護案例，尤可見該兩案影響之巨。

TOP7：華碩電腦VS. 孫某

關注度：★★★★

案由：“便攜式智能工具輸入輸出擴展設備及其配套設備”專利無效宣告

集佳代理：華碩電腦

審理機關：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

上榜理由：

該案件是作為世界知名公司華碩電腦在中國的首個專利訴訟案件。 華碩電腦股份有限公司創立于1989年，為全球最大的主板制造商，并躋身全球消費型筆記本電腦品牌三甲之列。國內專利權人孫某以華碩電腦公司的便攜式電腦產品侵犯其所擁有的名稱為“便攜式智能工具輸入輸出擴展設備及其配套設備”專利權為由將華碩電腦公司起訴至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華碩電腦被訴后作為反制措施針對孫某持有的專利提出宣告無效。雖然孫某持有的專利所要求保護的技術方案貌似涉及電子領域，但其技術方案要點實際上僅僅涵蓋了一種擴展小型電子設備的顯示或輸入的理念，其要求保護的內容主要是簡單結構，而相關電子及通信模塊均為電子領域常規功能模塊并屬于公知技術。最終經過對現有技術的檢索成功查找到了能夠否定上述專利創造性的對比文件，并結合多篇對比文件分析評價了涉案專利的全部17項權利要求。2015年5月專利復審委員會作出無效宣告決定，決定認為一項權利要求所要保護的技術方案與一篇現有技術證據相比存在區別技術特征，但該區別技術特征屬于本領域公知常識，該現有 技術證據不存在不能結合該公知常識的相反教導，且這種結合并未帶來預料不到的技術效果，則該技術方案相對于該現有技術證據與公知常識的結合不具有突出的實質性特點和顯著的進步，不具備創造性，最終專利復審委宣告上述專利權利要求全部無效，如此一來與其相關聯的專利侵權訴訟中，上海一中院也駁回了孫某的全部訴訟請求。該案作為華碩電腦在中國大陸的首個專利訴訟，其裁判結果在便攜式電腦技術領域具有標志性意義。

TOP8圣象地板VS. 圣象維納斯

關注度：★★★

案由：侵犯圣象注冊商標專用權

集佳代理：圣象集團

審理法院：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

上榜理由：

“圣象”系中國地板及家居行業的領軍品牌。早在1995年圣象集團即在第19類地板商品上申請注冊“圣象”、“POWER DEKOR”等系列商標，經過圣象集團有限公司（及其關聯企業）長期而廣泛使用和宣傳，圣象在相關市場和消費者心中具有極高的知名度和美譽度。其中第1002957號“圣象及圖”商標更是多次在行政及司法程序中被認定為馳名商標，最近一次是2013年最高人民法院在再審案件中依法認定圣象為馳名商標（本案被最高人民法院評為2013年度十大知識產權案件）。自2012年以來，圣象集團發現北京森泰木業有限公司、湖北道博木業有限公司、湖北艾文迪木業有限公司、武漢舵落口物流有限公司和個體工商戶陳林聯合經營“圣象維納斯”品牌的地板，隨后圣象集團在武漢、西安、貴陽、昆明等多地建材市場針對侵權產品進行購買并做了公證保全。2014年，圣象集團以上述企業及商戶侵犯圣象注冊商標專用權為由向武漢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民事侵權訴訟，經審理武漢中院依法判決上述被告的被訴行為侵犯了圣象集團在先知名的圣象注冊商標專用權，并判決上述被告共同賠償圣象集團經濟損失220萬元。后該案經湖北省高級人民法院二審，最終維持了一審判決。從當前初步統計看在侵犯注冊商標專用權案件中，整體判賠額還是偏低，因此本案件最終確定的220萬元的賠償在同類案件中算是較高的。

TOP9：伍伍壹VS. 拍拍貸

關注度：★★★

案由：侵犯“拍拍貸”注冊商標專用權

集佳代理：拍拍貸

審理法院：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

上榜理由：

P2P即“peer-to-peer”或“person-to-person”是近幾年來在互聯網上興起的一種個人對個人的民間借貸融資模式，簡稱為“網絡借貸”。2006年底，曾在微軟擔任安全技術主管的顧少豐和幾個合伙人開始投資組建中國第一個從事P2P個人信用借貸的網站，取名 “拍拍貸”，英文為“ppdai”。由于拍拍貸是中國第一家網絡民間借貸平臺，因此自創立初始就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關注，2007-2012年期間，拍拍貸被包括中央電視臺、上海電視臺、《解放日報》、《南方周末》、《福布斯》、人民網、騰訊網、 搜狐網、新浪網、全景網、鳳凰網、網易、英國路透社等眾多媒體多番報道，并獲得了諸多榮譽，但因種種原因“拍拍貸”商標一直未獲注冊。2009年2月，張某實際控制的廣州市某辦公設備有限公司（注冊資本人民幣3萬元）搶先向中國商標局申請注冊了“拍拍貸ppdai” 商標，指定使用服務項目為第36類中的“金融服務”等，該商標于2010年9月被核準注冊。2013年6月，該商標轉讓給張某實際控制的另一家公司即本案原告合肥伍伍壹網絡科技服務有限公司。2012年12月，合肥伍伍壹公司以侵害注冊商標專用權為由向上海市浦東新區人民法院起訴拍拍貸公司，要求判令拍拍貸公司停止在其網站及公司名稱中使用拍拍貸ppdai字樣，經過審理2014年8月上海市浦東新區人民法院作出一審判決，認定在涉案商標申請注冊之前，拍拍貸網在類似服務上使用的拍拍貸ppdai標識已經具有一定影響，且在相關公眾中已經產生識別服務來源的作用，根據最新修改的《商標法》第五十九條第三款，合肥伍伍壹公司無權禁止拍拍貸公司在原使用范圍內繼續使用，故判決駁回合肥伍伍壹公司的訴訟請求。本案經過二審，上海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作出終審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本案是2014年5月1日新《商標法》正式施行后，涉及互聯網P2P行業首例適用新《商標法》第五十九條第三款“在先使用權”作出裁判的案件，具有一定的典型意義，判決后《解放日報》、《文匯報》、《法制日報》、《中國證券報》、《勞動報》、《上海法治報》、《時代報》、《申江服務導報》、東方網、和訊網等媒體都對此案進行了報道。

TOP10： 盛世驕陽VS. 動藝時光

關注度：★★★

案由：侵害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糾紛案件

集佳代理：動藝時光公司（時光網）

審理法院：北京知識產權法院

上榜理由：

北京動藝時光網絡科技有限公司是國內著名的影視資訊和服務公眾平臺“時光網”的運營商，其與愛奇藝、搜狐視頻等正版影視內容平臺商合作，在各個影片資訊頁面提供正版視頻在線觀看的地址超鏈接，用戶點擊相應鏈接后即可直接跳轉到愛奇藝、搜狐視頻網站的對應正版授權影片頁面進行觀看。其中，“嘻游記”影片信息網絡傳播權人北京市盛世驕陽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起訴時光網稱，其與愛奇藝公司簽訂的影片授權協議中約定，愛奇藝公司“不得以各種方式……授權或許可第三方以任何方式使用授權節目”，包括“在第三方平臺進行推廣并鏈接回愛奇藝公司網站播放及觀看”的情況。因此盛世驕陽公司主張時光網在影片資訊頁面設鏈是對其作品的超授權范圍使用，動藝時光公司存在過錯并構成侵權。一審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法院認為動藝時光公司與愛奇藝公司的合作超出了盛世驕陽公司與愛奇藝公司使用協議約定的范疇，不具有合法前提并構成侵權。上訴后經審理，北京知識產權法院判決認為鏈接行為本身不屬于信息網絡傳播權控制的行為，知識產權遵循權利法定原則，權利人與被許可人之間的合同約定具有相對性，不得對抗第三人，據此撤銷了一審判決并駁回了盛世驕陽公司的全部訴訟請求。本案在互聯網多種鏈接或深度鏈接構成侵害信息網絡傳播權案件多發的今天，就我國法律對鏈接行為進行認定和評價的標準進行了厘清，在司法實踐中具有典型意義；而其對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的邊界的明確，在現實中也保障了互聯網服務提供者探索并優化其公眾服務的合法空間。